* 逼婚什么的,唉,不知怎么就扯了这么长
→_→_→怎么两人就凑不到一块
怎么办,在线等,急。
五.『 为难的两人 』
学校的笔录里说,龙连人际关系十分好,爱打篮球,运动健将,是学校里女孩子们的追捧对象。他在9月3号请的假,理由是感冒,带他出学校的是她伯母张海芸,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学校了。
又是张海芸。
李熏然在本子上用手指画了个圈,突破口。
此时他站在龙建章和张海芸的出租屋里,这个小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,桌子上还放着张海芸做的饭菜,已经冷了,桌边放了三个碗。
李熏然的眼色暗了暗。
推开龙连的房门,李熏然有一瞬间的愣。
一个男生,血气方刚的男生,房间里竟然贴满了花的墙贴。床单上,桌布,窗帘全是。
玉米柱状,上面一朵朵像缩小版的百合花,花瓣尖尖的向外展开,里三层,外三层,层层叠叠,把整个房间铺的感觉密密麻麻的。
衣柜里的衣服堆放的整整齐齐,还有淡淡的熏香。
窗台上摆了一排的盆栽,里面栽着像大蒜一样的东西。
他伸手摸了摸,隔着手套,有点刺手。
书桌上的杯子里还有半杯的水,杯子上画的Q 版小男生向左弯着腰。
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。
他走出屋子,九月的天气,天却是蓝爽蓝爽的,跟夏天似的。
“副队。”
“龙连性取向是?”
小罗炯炯的看着他“喜欢女生,在学校交过好几个女朋友。”
答案垮了,李熏然点头“马上叫林深回来,与龙连父母沟通,等不及了。龙连的案子不能再拖。”
李熏然很累,但是他不能停下脚步,杨负责人的口供里,把自己跟案件撇的干干净净,几月几日做什么事,都有人证明。
有些丧气的躺在办公室的沙发里,直愣愣的盯着头顶的灯。
他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。
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。
头疼欲裂。
他抓着自己的头,瓶颈口实在是最难过的地方。
“李副队长,门口有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找龙连案件的负责人,说他有情况要说。”
李熏然弹跳而起“让他进来!
是个高中生,还穿着二中的校服,李熏然去过二中取证,认识这种校服。
“我是龙连的朋友,”他有些胆怯的看了眼李熏然,又飞快的低下头“他出事那个晚上,九点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,说要来我家借宿一晚,让我去楼下接他。”
“确定是九点?”
孩子点头“九点的时候我要练钢琴,那时候刚打开琴盖,所以记得。”
李熏然捏紧手里的杯子“他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他没说什么……就说要来我家睡一晚,说是学校门禁时间已经到了回不去,他亲戚家又没带钥匙。”
阳光透过窗户,稀稀落落的散在李熏然身上,他微微偏头,听着孩子的话,神情专注。
“然后我就下去接他,在楼梯间里坐着大概等了十多分钟,他才来,匆匆忙忙的跑来的,我站起来想要跟他打招呼,就看见有两个大人从后面拉住了他,还有一个打他……”
李熏然手里的纸杯变了形,水溢了出来,在地上漫开,形成一滩水滞。
“看清楚人了吗?”
孩子欲言又止,看了李熏然几眼又往别处瞟“是……龙连的……”
“谁?”
“……伯父伯母。”
送他出去的时候,孩子站在公安局门口“叔叔,你别跟我家里人说我来过这里,他们不许我说的,觉得掺合这种事不好,容易惹麻烦。”
李熏然摸着他的头“放心吧。”
回去的时候,李熏然站在大厅的镜子前瞅了老半天,各种摆姿势。
路过的女警笑道“李副队,是不是觉得自己又变帅了?”
李熏然摇头,脸色沉重“刚刚一高中生叫我叔叔,我看自己是不是变老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死者龙连身上的殴打痕迹是龙建章夫妻造成的。能让一个一直对你好的人突然动手打,会是什么情况?”
李熏然摸着下巴,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小罗在画板上划线,标注,分析。
“副队,你不是跟薄先生偷学过吗,你来推理推理?”
李熏然白了齐队长一眼“那叫拜师,什么偷学。既然会动手,那么之前绝对会有争吵,那所居民楼隔音效果并不好,周围的住户肯定能听见,马上去取证,看有没有人听过他们之间的吵架。”
李熏然独自回了趟鸣山小区。
他站在小区门口,脑海里开始构造案件重现场景。
接到电话下来接龙连的同班同学,坐在走廊的楼梯里。
龙连在夜色中匆匆跑来。
同学站起来要叫他。
龙建章跟张海芸从后面出现,拉住龙连,骂骂咧咧,并且动了手。
同学害怕,自己跑回了家。
龙连挣脱,往公园的方向跑。
李熏然亦步亦趋的走在通往公园的鹅卵石小道上,鸣山小区绿化做的很好,路的两边装饰的冬青被修剪的整整齐齐。
奔跑,殴打,谩骂,拉扯。
动作会很大,夜深人不多但也总会有人。
李熏然就地站住脚,环顾这四周,景物比较高的话……他轻手轻脚的绕到假山后面,低头寻着踪迹。
“副队,牛啊!”
小罗接过李熏然递的照片和一条链子“我们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这些东西。”
“离公园比较远,在小区附近,没想到正常。我看了一下,这些脚印有的踩得深,尺码比较大,有的又浅,应该有几个人,让人做个数据出来。查一下这个链子。”
小罗点头,把自己手上的文件递过去“副队,这是那个负责人和龙建章的DNA ,跟死者身上的不符合。”
“两个人都不符合?”
小罗摇头“都不符合。”
李熏然吐了口气,头疼。
凌远也不好过,新项目的执行,资金问题说的容易,真要做起来,在潼市这个地方,还真不容易。
他用了点家里的关系,联系到了家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,郁总。
说来也巧,郁总的女儿恰巧准备在第一医院工作,凌远一个电话过去,攀谈了几句,郁总意思明里暗里的就让凌远放放风口。
当然如果碰到一定底线,该怎么做凌远还是得按章程来。
凌远特地调了郁宁馨的档案资料,本届大外科报到的唯一的女生。
没什么污点,都很好,可造之材。
他拍了拍档案的封面“郁总,您放心吧。”
但是事不尽人意。
郁宁馨来的第一天是带着情绪来的,男朋友劈腿,还理直气壮的说她的不好。
跑车险些撞了医院的医生,大家都不赞同,凌远一声令下给录了当住院医生。
韦三牛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子“凌远,现在医院人都看着呢!你这么做得让多少人寒心?郁宁馨她一个大小姐,她不适合做这一行。”
凌远站在窗边,盯着外面轰响而过的火车“三牛,你知道一个项目的执行要投入多少资金吗?”
韦三牛皱眉“问这个干嘛?我现在跟你讨论的是郁宁馨的事!”
“郁宁馨的父亲,是潼市一大型医疗器械公司董事长。”
韦三牛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,冷笑一声“我懂了。”
凌远没回头,听着门被愤怒中的韦三牛带上的声音。
嘭的一声。
他才慢慢转身,伸手去扶桌角,从口袋里掏出药片,也不喝水,干嚼了几下,吞咽了下去。
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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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没能让两人见面。
我发誓,下章一定见
一定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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