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谭陈】狗血和脑洞齐蹦
依照嘟嘟家那种密码锁的门来说，暴力开门只会拉响警报吧。
害得我谭霸霸都没办法耍帅了∏_∏
套路与被套路的故事。
两只食肉？动物的比谁的坑更深（套死你丫的）→_→
三无半成品以抓放的狗血加上蜗牛的速度带上欢乐的纠结浮出水面。
（球球到底什么时候上线……我剧情都想好了可是找不准性格啊，好怕把他写成杜剑锋胡八一的合体-_-||）
说谭宗明其实叫明宗谭的那个，亲的脑洞简直与宇宙肩并肩了haha~
〔六〕
如果问陈亦度，后不后悔当时的离开，他会很肯定的点头，会。
八年错过了太多，太多和谭宗明相关的事。
度刚成立时，接踵而至的问题让初入商场的他措手不及。在酒桌上喝到吐血，连夜的设计被客户撕的粉碎，出的价极低。最严重的，因为与投资人的意见不合导致对方直接翻脸撤回所有投资。还是个小公司的度婚纱，一度陷入困境。
缺钱，缺人，缺单，更可怕的是缺少机会。同行竞争尤为激烈，分秒间你就有可能被挤到千里之外。
那一段时间，陪着陈亦度走下去的，除了烟酒和无止无尽的黑暗迷茫，就剩下对谭宗明深入骨髓的思念。
身体以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，他开始渐渐明白谭宗明的不容易。商场上，有些人，不得不见；有些事，不得不做，有些戏，不得不演。
万幸在绝路之时接到一笔救命订单，认识了一群朋友。
成功的那么意外，迅速发酵，膨胀。他高兴的连开车时候都在狂喜。
直到刺眼的灯光乍现，直到两车相撞的剧烈，直到鲜血从额头流进眼里。
黑暗。
惊醒。
陈亦度穿着拖鞋在屋子里晃荡，手里的报纸随着他的走动漂飞着，发出轻微的响声，但是显然他更为困扰“奇怪，明明都主动打电话了，这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？”
霍骁瘫在沙发上看着维密走秀，还不忘照顾一下这位纠结万分的陈总“可能是消息不够劲爆，你这些时尚头条，采访什么的，跟好友出去玩的新闻一点卖点都没有。要我说，你就来个爆炸性的，比如‘度集团总裁深夜与同性友人进出酒店’、‘归国设计师与同性友人饭桌亲密接触’之类的，保准炸的那个稳如泰山的谭宗明一个地裂山崩！水淹上海！踩着风火轮就来提你！”
“这种结果要么自此彻底桥归桥路归路，要么就是谭宗明盛怒之下，阿度一命呜呼。这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作死。”厉微微一个抱枕砸过去，霍骁笑嘻嘻的接住，飞了个吻。
两人吵得陈亦度头疼，手里的报纸被捏的皱成一团，最后落入垃圾桶。
尽是些馊主意。
他走到沙发边，一屁股坐下去，低着头沉默。
“阿度，要不然你就直接跟谭宗明坦白吧，他肯定能理解你的。”厉薇薇用手指顺着头发，被霍骁眼神秒了一下，她直接瞪回去“我又没说错，坦白就好了，为什么非要闹得这么不愉快！”
“薇薇，我自己都没办法接受那样的自己，我也不想他知道。”陈亦度偏过头，眼里水光泠泠。
厉微微咬着嘴唇，烦躁的撸了把霍骁的短发。
“对了，莫凡要回国了。”陈亦度叹气，，盯着自己的脚尖，肩膀垮了下去“相处这么久，对着他还是会有愧疚。”
“你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，莫凡都说不介意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陈亦度抓过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外套，朝门口走去。
“阿度你又去哪？”
“找谭宗明，吃午饭。”
秘书敲门来报的时候，谭宗明还以为听错了，直到秘书再次说度集团董事长来了，他才放下手里的笔，往后靠去“让他进来。”
日子果然过的滋润。
眼里都泛着笑。
时尚圈的才子，还是很受媒体关注的，出去游玩上个报纸，采访一出全是他的视频。
谭宗明可以举着三根手指发誓，自己没兴趣看。
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电脑就会有推荐，推荐还都是这些内容。早上起来，桌上的报纸也动不动就登个占了半个版面的照片。
“这些报纸是来挂寻人启事的吗？登这么大张图，给我退订了！”
次日起来，桌上空空如也，谭总又大发脾气“报纸呢？！煮成粥了吗？！”
管家委屈“是先生您自己要退订的啊昨天。”
陈亦度在他面前慢悠悠落座，支着头望着他，眼里满满的都是笑和温柔。
熨的西装连衣领都没有一点褶皱。
“陈总有事？”
“请你吃顿饭。”陈亦度笑吟吟的看着他，说的风轻云淡，仿佛两人就是挚友一般。
谭宗明避开他的眼睛，拿起桌上的钢笔唰唰的在文件上写着“不用了，陈总社交圈子这么广，有的是人愿意陪陈总吃饭。”
手里的笔被抽走，陈亦度半个身子撑在桌上，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，他的发尖像是镀了一层光圈一样，又细细碎碎落进他眼里，随着他眨眼荡漾开来。
亮的晃人心神。
冰凉的笔头戳了戳谭宗明皱在一起的眉头，温如暖阳的声音拨着谭宗明神经“我就想要谭总陪我吃饭，有食欲。”
谭宗明拨开额间的笔，点头。
美男计成功，小狐狸露出了藏着的尾巴“你请客，我就更有食欲了。”
可能是阳光太耀眼，可能是今天心情很好，又或是这人在自己面前的舒适。
请客就请客吧，他谭宗明又不缺那一餐饭钱。
事实证明真是见鬼了。
服务员笑的得体，动作优雅的刷去他卡上六位数“欢迎下次光临。”
谭宗明掉头就走，连服务员递的绿箭口香糖都没要了。
还是陈亦度乐呵呵的接过，绅士风味十足的道着谢，才追了出去。
“谭总！谭宗明！等等我！”陈亦度小跑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，又慢腾腾停下，把口香糖丢嘴里，双手插兜，信步闲庭的朝停车场走去。
安静的停车场里，保时捷旁正站这面色阴沉的谭宗明。
陈亦度一张脸笑的就跟今天的太阳似的“谭总还没走啊，怎么？担心我打不到车？”
面前伸过来一只宽厚的手掌“把我车钥匙给我。”
他吧嗒吧嗒的嚼着口香糖，圆眼甚是委屈“我没拿你的车钥匙啊。”
“陈亦度！”
“我说了我没――唉喂！谭宗明！你别乱摸！”
谭宗明指尖勾着车钥匙，按着他肩膀的手微微收力“没拿，这是什么？”
陈亦度嘶了一声，差点把口香糖咽下去，背后被车门把咯的疼，想动肩膀又没办法“这是我在餐桌上捡的，我还以为是上一位客人的呢。”
理由千奇百怪。
谭宗明松开，拽开陈亦度去拉车门，陈亦度顺势抱住他手臂，把他按在车门上，直直的就亲了上去。
一股子的薄荷味在唇齿间徘徊。
陈亦度瓮声瓮气的低笑，舌头舔着他唇“来，试试薄荷味的吻，陈亦度牌的，只此一家昂。”
后颈被人掐住，往后拉了拉，被迫分开，谭宗明冷着脸“吐掉口香糖。”
陈亦度慢条斯理的掏出包装纸，吐出来包好，还没丢进旁边的垃圾箱，就被直接拉进怀里，湿热的吻落了下来。
伸进自己口腔内的舌头炽热，又带着微刺的触感，每一次骚刮过他的上颚和口腔壁，陈亦度下意识搂进谭宗明脖子，加深这个吻。
“谭总？”
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，谭宗明瞬间放开陈亦度，然后把他的头按进胸口处，用手蒙住陈亦度整个脑袋，稳着有些混乱的气息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那人显然也吓了一跳。他看见了什么？晟煊的总裁在跟一个男人接吻！难怪这么多年未见他交过女朋友。
晟煊不说，就是谭宗明本人他也不是惹得起的。僵着脸笑着“我还以为我认错了，原来真的是谭总啊。”
“是李经理啊。”除了刚刚被吓到的慌乱，几秒之间，又恢复镇定，坦然的一手护着怀里人，一手伸出去，姿态骄傲又不过于高傲“你好，也来这吃饭吗？”
李经理被他笑的有些虚，擦了擦手心的汗才握上去“是啊，这家饭店的菜出了名的好吃，就跟朋友来这吃一顿。”
闲谈了几句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。陈亦度乖乖的呆在怀里，透过谭宗明的指缝看过去，模模糊糊，看的不太清楚。
李经理对着谭宗明的话，眼光却瞟向他怀里，这男人身材不错，西装的包裹下瘦腰翘臀，床上的尤物。
就是可惜了，看不清脸，谭宗明护的太好。
察觉到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些锋利，李经理慌忙收回目光“那就不打扰谭总了，我先走了，再见。”
直到车子离开停车场。谭宗明才松开陈亦度，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领口“那人对你有意思。”
陈亦度撇着嘴整理着自己同样有些松开的领口“关我屁事。”
“他是丰环集团的销售经理。”
陈亦度动作停顿，抬眼瞟他，眼角弯了一下，聚集了些尾痕“改天让刘扬炒了他。”
“你――跟刘扬什么关系？”
陈亦度绕到副驾驶座，趴在车顶朝他乐“死党，霍骁薇薇都是，我们是四人组。放心吧谭总，我跟你的关系，这个世界上没人比得过。”
送完陈亦度回去的路上，谭宗明指尖在方向盘上点着。
六位数的饭钱，好像也不是很亏。
心情雀跃的陈总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电梯，拉拉领带，扯扯衣角，拍拍肩膀，再出来又是那个面如寒霜的陈亦度总裁。
“枫丹的入驻权我们必须要拿到，这是对我们在国内发展的最大机会，至于对手，除了玲珑，再让人注意一下还有哪些公司，务必把对手的数量减到最少。歌迪亚女士近日会来国内，争取在玲珑之前，联系到她……”
蒂凡尼边跟着走边记，笔尖在纸上都要飞起来了。压根没注意面前的人停了一下，狠狠撞了上去，一个向前趔趄，一个向后跌去。
莫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哈哈大笑“我是想给你个惊喜，看来是个惊吓了。”
陈亦度回过神，无奈的摇头“来也不打个电话，的确是个惊吓。蒂凡尼你先出去吧，把我说的事让各部门开始做。”
“陈总日理万机，怎么好意思打扰。”莫凡接过他递的水杯，浅饮了一口，含笑着望他。
陈亦度哼了一声，在旁边坐下“准备在国内呆多久？”
“还没定，慢慢来。”
“我们俩都很久没打一场了，走，我知道有家健身房，设备都特别好，去不去。”
莫凡挑眉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安迪把一沓厚重的文件甩在谭宗明面前，重重的舒了口气“听说你今天中午跟陈亦度吃饭了？”
谭宗明把文件往旁边推了推，靠在椅子上看她“你什么时候改当情报员了，消息够灵通啊。”
“你不会真的打算对度婚纱下手吧？”
安迪被自己说笑，低着头轻笑，抬头对上谭宗明严肃的脸色时，笑容就僵住了。
手指不自觉的抚着脖子“你不会来真的吧？”
谭宗明双手手指交叉，放在腰前“有什么不可以？”
“老谭，这……”
“有潜力，有发展空间，有关注度，拿下它再包装一下，甩出去绝对有个好价钱。”
“度婚纱在国内外时尚行业的地位不可小觑，更何况我觉得我们没必要主动去挑这么大条鱼，就怕吃不成反倒刺卡喉咙。”
谭宗明笑笑，没再说话，只是挥手让安迪出去。
显然，他并不想听安迪对这单“生意”的分析。
接到陈亦度的电话并不意外，电话里的人笑的像猫儿爪，轻轻的挠着他的心。
谭宗明把车停在度婚纱的不远处，看着白衬衣青年单手抓着西装外套，踏着余阳慵懒的光芒缓步而来。
宽肩，瘦腰，长腿。
高高在上，不可侵犯的模样。
越是这样的陈亦度，越容易让他产生错觉，征服的错觉。
肯定是错觉。
“谭总真守时。”
“不是你说有要紧事吗？”谭宗明摇下车窗“什么要紧事？”
“刘扬有一个私人party邀请我，要求女伴，我想了一下，没什么女伴可以带，但是谭总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陈亦度才从健身房回到公司，刘扬的邀请函就来了，还一个劲的暗示多么保密都是不对外透露的，无非就是让他把谭宗明带过去，丰环最近有意跟晟煊合作，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，刘扬就想从他身上下手。
这世界上，果然最可怕的就是欠人情，不还都不行。他琢磨了半天，才给谭宗明打电话，如果谭宗明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，不过谭宗明倒是答应的爽快。
这倒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其实，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去。”
“我不去你确定刘扬会让你好过？”谭宗明踩下油门，拐进车流顺道而行“刘扬让你带我去里面有什么用意你以为我不知道？凡是跟晟煊沾边的，不管是对手还是朋友我都清楚的很。他丰环的意思，不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跟我拉近距离为合作打下基础吗？”
陈亦度嘿嘿笑了两声，有些心虚，眼睛瞟来瞟去，就是不敢跟谭宗明对视。
谭宗明用余光看了他一眼，抿嘴“不过你别想太多，晟煊也是有意跟丰环合作，既然对方主动迈步，那我们也不会死防，并不是因为你出面。我不知道你怎么跟你那群朋友说我们俩关系的，但我跟你现在的关系，什么都有，除了爱情。”
“美国那个地方，居然能把你培养的这么有心机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别人的机会。”
“参加这个派对的人，大概都是一些在商场地位不一般的人。你这次真把我带去，毫无疑问，又给你的度婚纱开了一条路。”
前面迎面而来的车不知怎么突然开了远光灯，强光刺的两人眼睛一阵刺痛，谭宗明方向打偏，撞向一边绿化带，好在他刹车踩得及时，险险停住。
谭宗明捶了下方向盘，骂了一句脏话。转头去看陈亦度。
外套没穿，此刻落在脚边。他趴在仪表台上，脸藏在手臂里。
“没撞到吧？”
车里静的可怕，就在谭宗明准备伸手的时候，他才抬头，擦了擦眼睛，眼角有些潮红，捡起脚边的外套拍了几下“没事，走吧。”
一路上，两人再无言语。
谭宗明多次看向他，对方都是倚着车窗闭着眼，拒绝交谈的模样。
的确是私人，设在刘扬的海边别墅里。两人赶到时，派对已经进行到了一半，两个大男人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，大家都是明眼人，这次派对也有人带的男伴，心里都清楚的很。
谭宗明还没来得及坐下，就被刘扬的父亲请进了房间，要谈的事不言而喻。
陈亦度接过刘扬递的酒“你爸也太心急了吧。”
“他今天一开场就在这等着呢。还以为你带不来了。”
陈亦度鼻子里哼了一声，晃着酒杯，仰头一口喝完，丝毫不管旁人伸过来想碰杯的动作。
刘扬是派对主人，还没跟陈亦度搭上几句话，被人拉去拼酒。
他乐得个自在，寻着方向摸到阳台，倚在拦边看着漆黑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海面，风吹过来，夹着海水的味道，鼻子间都是微咸。
如果没有背后的喧闹，这样的时间，显然是看夜景的好时候。
红酒的味道还残留在齿间，他捂着脸，感受着海风划过整个人的感觉。
真想就这么被吹走啊。
肩膀被人拍了一下，他立刻回过头，刘扬正冲他笑“怎么，以为是你家谭宗明？”
“嘁！”陈亦度飞快的眨着眼，往旁边挪了个位置“你爸要把他扣到什么时候啊？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，我把带过来，已经够过分了。”
“别这么急着护崽啊，我爸又不会吃了他。”
陈亦度笑笑没说话，手里的酒杯空了一半，点点红色在在夜色中随着他的晃动而荡漾。
刘扬侧身看他“你是不是跟谭宗明闹情绪了？”
“那是情侣亲人才有资格做的事，我没有。”他望向刘扬，笑的牵强“他一直在我身上找过去的陈亦度，过去的陈亦度是他的亲人，他的爱人，可我不是。”
以前的陈亦度，干净，简单，温暖。
商场泥潭那么深，他一个人跌跌撞撞不知道滚了多少次，陷了多少次，早已浑身都是泥，何来干净可说。
谭宗明想表达的很清楚，合作可以，你得拿出诚意，对方也是明白人，两人聊的很好，起码酒杯间一派和谐。
聊完之后才放他出房间，站在会场中间眼睛一扫，没见到那抹身影。
放远目光才看见阳台上的两人。
他对这个刘扬还是很欣赏的，有能力，懂交际。毕竟商场上，最大的还是利益。
朋友，除非生死之交。
更何况生死之交都是有可能背叛的。
能有一个利息上的朋友，比什么都好。
海边风本来就大，陈亦度还穿着单薄的衬衫，因为姿势原因，腰部塞进裤子的衬衫被拉的直，紧贴着他的腰，隐约能看见骨头凸起的模样。
“我打算等枫丹的入驻权拿到手就回美国。”
“那谭宗明怎么办？你要想好了，你这一走，就再也没机会了。”
“早就没有机会了，你看，这一路来，我犯了这么多的错，还有那样子的地方……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，老天当然不会让我跟谭宗明在一起了。”
“谭宗明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刘扬低声抱怨，被陈亦度一瞪，立刻收回声音。
“所以你确定回美国了？你跟谭宗明提过吗？他同意吗？”
“他应该巴不得我快点走，你是没看见他对我的眼神，除了冷漠和厌恶我什么都看不见了，就算偶尔有的温柔，也不是对着我。”
刘扬依旧侧身，目光瞥着窗帘处的人影，心里冷笑“我看不像啊，上次跟你练高尔夫的时候他脸色可是臭的不像是不在乎。”
陈亦度的目光依旧在远处静谧的海面上浮荡“你知道有种东西叫占有欲吧。谭宗明的占有欲可不一般，从小到大，他的东西，不管有没有用过，别人都碰不得，谁碰跟谁急。”
“行了，不听你在这感伤了，我进去招待人了。”
陈亦度点头，顺带把手里的空酒杯塞给了他。刘扬无语，也深知自己好友喜清静的爱好。
熟悉的味道在刘扬走之后没多久就出现了，陈亦度转身，看着在自己身后不过寸步距离的谭宗明，浅笑“谈完了？”
谭宗明绷着脸看他，他身后是无尽的大海，谭宗明忽然有一种错觉，这个人似乎就要往后倒去，跌进海里，沉入海底，他会再也找不到他。
所以他往前走了几步，陈亦度就伸手把他拉了过去，钻进怀里“对不起，我下次不会再带你来这种场合了。”
谭宗明没抱他，双手撑在栏杆上，目光望向远方。这个地方能看见什么，会让陈亦度看的那么入迷，又想知道陈亦度口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。人就在他怀里，可他不想开口问。
什么都没有，漆黑，水声，偶尔掀起的白浪。
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。
陈亦度的衬衫都被海风吹得冰凉，印上裸露在外的皮肤，驱赶着他身上夏末的余热。
“送我回家吧。”怀里突然开口，直直落入谭宗明耳里。
他低头，想看看怀里的人，对方脸埋在他怀里，只露出有些红的耳尖。
“行。”
他想揉一把，又想拥抱一下怀里的人，手刚从围栏上离开，陈亦度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，搓了搓自己的脸“走吧。”
车子静默的穿过一条条被路灯照得明亮的路，偶尔与别的车擦肩而过。
直到停在大门前。
陈亦度解开安全带，突然抓过他的手，硬生生把戒指从他手上摘了下来，谭宗明甚至来不及阻止。
特别特别小心翼翼的，用袖口擦了擦戒指，从里到外，连边都不放过。然后放进他手心“可能这个不是给我准备的，我把我的印记擦了，也为我的唐突道歉。”
“谭总也不用在我身上找过去的影子，以前那个陈亦度已经没有了，也永远回不来了，谭总还是别等了。”
“以后我们，见面还是当陌生人吧。跟谭总这一个多月的相处，很开心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说了句再见，头也不回的下了车。
一鼓作气的走进电梯，确保自己步伐稳定，直到电梯大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合上，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。
心头上却压了块巨石一般。
谭宗明说的没错，他现在心机深重，连他自己有时候都在想，怎么会变成这样，变得这么不堪。
以前想让自己强大，而现在，强大到自己都看不懂自己。
可能回国是个错误。
对他来说，对谭宗明来说，都是。
他抬手按着密码，身后的电梯门又叮了一声，大概是这层里的住户，陈亦度没回头，认真确认着密码。
身后的影子落在自己旁边的墙上，他回头，谭宗明赫然在他身后，有些怒气隐现的模样。
“怎么了？”
谭宗明拽住他的手腕，踹开刚验证完的密码门，把人狠狠拉了进去，再大力的关上门。
“做陌生人？利用完了就说陌生人？你这招是用在了多少人身上才用的这么顺手？是不是你对你的目标都是先陪对方上床等达到自己目的就丢掉？”
回应他的是陈亦度狠狠地一拳，谭宗明甚至有一种错觉，自己的五官似乎要废了。
他眨了眨眼又吸了吸鼻子，酸麻过后的剧痛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“怎么？我说对了所以恼羞成怒了？”
“谭宗明，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！”
“你自己做的事不干不净还不许人说？”
两个长手长脚的男人瞬间就在狭小的玄关处扭打在一起，一个怒气爆发下手狠重，一个是被打得毫不还手只自卫。
“陈亦度，你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你以为可以瞒一辈子吗？你就不怕脏了你的棺材吗？”
“顶着这张脸这个身份，在我面前晃好意思吗？你觉得你配吗？”
“我已经在忏悔了！车是他自己撞上来的！我也没想到一次派对会变成聚众吸毒！我怎么会知道他会吸毒致死！你们还要我怎么做才满意！你告诉我啊！要我死吗！要逼――”
谭宗明擦点嘴角的血迹，看着面前反应过来愣住的人，嘴角一扬，握拳狠揍回去，陈亦度后跌几步，摔在地上，也把他的神智摔了回来。
他刚刚，说了什么……
“够厉害啊，撞车？吸毒？致死？以你刚才那样的状态，可不像编的啊。”
陈亦度站起身，猛地拉住谭宗明，拽到门口推开门顺带把他推了出去，再立刻关上门，整套动作不过瞬间，等谭宗明回过神，他已经站在门外了。
捶门声再意料之中响起，陈亦度捂着耳朵靠着门滑落，拒绝外界一切动静。可是还是无法阻止声音的传入。
外面安静了一会，然后是谭宗明说话的声音，喘着粗气“安迪！给我带个铁锤过来，要大号的！”
门又被踹了一脚“我干什么？老子进不去家了，砸门不行啊！”
暴力入侵会拉响警报，这个时间段早已警报响了，定会引起楼里的恐慌混乱。陈亦度慌张起身，蹲了一阵腿都有点麻了，他扶着墙拉开门。
谭宗明直接抬脚踹开，门狠狠撞向一边，险些把握着门把的陈亦度给带过去。
“谭宗明你疯了！”
谭宗明把手里的手机举给他看，亮着屏的手机屏幕上，正显示着通话中。
“是继续关门等我砸还是我们好好谈一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