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岂之言

热茶长腿一字笑 鹿眼美手低音炮

【谭陈】狗血和脑洞齐蹦

发现大家对莫凡的好坏还是模糊。

也的确是我也没在这文里给他太多的描写。

莫凡就是原著里的性格昂(-O-)

一个坏――助攻!

全世界都在助攻啊!!!



〔十二〕


南溪村。

陈亦度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。

窗外景物飞快的往后退着,葱葱郁郁浓烈的漫山遍野全是。

偶尔有犬吠和牛鸣隐约传来,车队悄无声息的顺着水泥路开进村子。


倒是个宁静的地方。


节目组已经早早做好了工作,包括节目的内容都已经拟订好了,他们只要按着安排走就行。


裁判组。导师。设计师。


目光掠过导师一行里自己的名字,粗略的看了几眼文件,道具组已经开始分发道具了。


导师拿好属于自己的道具,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到达指定地点,等待能找到自己的设计师的到来。


他拎着眼罩跟手铐,拦住道具小哥的去路,指了指里奥的盔甲,又指了指另一位的魔术师服装“我要求换道具。”


道具小哥憨憨的挠着头“陈老板,这是裁判组决定的,设计师归你们带领。你们导师也会有一位裁判来负责,如果要更换道具的话,你得去找你这一小组的负责人。我去给你找找你的负责人是哪一位裁判。”


他默默咬牙,拒绝了道具小哥的好意。反正找到了也没用。

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。



出了房间,门口的工作人员拉住他,指着对面三五成群的人“陈老板,您的负责人谭先生已经在那边等您了,他会带您去指定的地点。”


对面的男人今天心情很好,侧身与人交谈,温儒大方,眼尾的褶子都挤在了一块。

除了半边脸的微肿。

稍微有点影响形象。


谭宗明右手插兜,左手冲他招着,话却是对着旁边的人说“我的导师来了,我就先带他走了,你们慢聊。”


周围的人纷纷点头,等着自己负责的导师出来。


看到道具是一副棺材的时候,陈亦度差点摔东西走人。

谭宗明不慌不忙的让人推开棺材盖“合约里说的很清楚,如果随意离开节目是要付违约金的。陈总要是现在走了,违约金是陈总出钱呢还是度出钱?”


最终还是谭宗明笑呵呵的给他戴上道具,几人合力把眼被蒙手被铐的陈亦度拽上台,扶进棺材里。


裁判会向导师透露些在参赛中可加分的提示,这是不允许拍摄的,随行的工作人员在谭宗明“义正辞严”中为了保证节目这一环节绝对的保密性陆陆续续出了房间。


“谭宗明?”


“嗯。”


唇上一软,温热中带着些许冰凉。他凭着感觉揪住身侧人衣服上的某一部位拽在手里不放“你故意的。”


“对啊。”


他倒承认的坦荡。


陈亦度明显能感觉有东西隔着薄薄的布料摸着自己的眼睛,大概是手指,谭宗明的手指。


“虽然说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可是我从来不喜欢做事拖延。”


打人不打脸,这是第几次,谭宗明不想数了。陈亦度一巴掌过来的时候,他还想着也就是些唬人的把式罢了。

等一巴掌真真切切的落下来,半边脸有几秒钟失去知觉的霎那间――

妈的,才一次就挨一巴掌真是太不划算了!


“分道具的时候就在想,这个有多适合你,现在这么一看,真想直接把你扛回家。”


谭宗明的流氓到底是没耍成,门外的工作人员敲门,提醒节目已经开始了,裁判和导师得各就各位了。


他撑着陈亦度躺进棺材里“你跟设计师入住的农舍里,有一样对于南溪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,如果能找到,节目最后会给你们加分。”


陈亦度用鼻子嗯了声,乖乖的躺着。


谭宗明站在外面,看着他这副模样,竟突然有些慌了。


明明只是个节目,他却有种错觉,他好像真的亲手……掩埋了陈亦度。

不是错觉。

而是的确如此。


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,工作人员尽职的提醒着。谭宗明扬声应着,又低下声,语气揶揄“如果百年之后给我盖棺的是你该多好。”


陈亦度额头青筋隐现“现在都流行火葬,谭总就别占地方了,活人都还不够用呢。”


陈亦度看不见。

他只听出了谭宗明揶揄的语气,却没办法看见谭宗明认真的神情。


谭宗明在说一个笑话。

发自内心的笑话。


最后找到陈亦度的是厉薇薇,让围观的有些唏嘘,这几天度和玲珑正闹得沸沸扬扬,这会陈亦度又成了厉薇薇的导师。

会不会专心尽到导师的责任,大家啧啧啧几声,一副看戏的表情。


导师跟设计师互相合作的这一期间,裁判是不允许靠近的。谭宗明回了市里,除了处理着公司上上下下的事物,就是坐在电脑桌前看着南溪村的直播。


发呆的陈亦度。

疑惑的陈亦度。

开心的陈亦度。

惊吓的陈亦度。

……

那么鲜活的陈亦度。


安迪笑他也开始紧跟潮流了,会看这些东西。他掩饰着说怎么也是裁判,也该看看过程。

毕竟不能只注重结果嘛。


安迪诧异,说他不是向来只注重结果吗?


他便没再说话。

只是专心盯着电脑屏幕看。

沉默是抵抗别人靠近的最好武器。

安迪也不再询问。


因为她知道为什么了,重要的不是比赛,是里面的人。

里面有陈亦度。


临走前她再次收缴了谭宗明桌上的咖啡“今年的八月十四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,还没见你准备礼物,是不是忘了?”


谭宗明抬头看她,抿着嘴角笑“你都知道了,还装什么傻呢?”


安迪挑眉回笑,把脸边的头发划到耳后,踩着高跟鞋出了办公室。


没了咖啡,便有些乏味,他喝了几口白水,在沙发上趴着睡了一会,然后在设置的闹钟铃声中醒过来,又坐回去处理事情。



一个星期的体验,设计师们会在导师的指导下,设计出本次的比赛作品。


村民的投票环节已经完成了,裁判组的投票也进行到了一大半,度和玲珑打成了平手。

一二名就在这两家公司之间。

现在还有一个人没投。

谭宗明。


由于谭宗明还在回国的飞机上,比赛不得不延迟到明天。


谭宗明一下飞机就跟来接他的人直奔南溪村,无奈昨晚下了场暴雨,路边有些滑坡,深夜没办法再继续开车进村,一行人不得不在离村还有一段路的镇子落脚。


打电话告诉了节目组他们目前的处境,节目组也很理解,只告诉他们安全第一。比赛如果裁判本人实在不能到场,明天就让人代投票也不是不可以。


一天都在赶路,温热从额头流下来,洗刷着他一身的风尘与疲累。外面似乎有人敲门,只是几声,他关了花洒认真听,又没听见声音。等花洒开了没一会,声音又来了。


有点渗人。

谭宗明顺手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围在腰间,穿着满是水的拖鞋啪啪啪的走到门口“谁?”


门外没吭声,只是又敲了几下。

他透着猫眼往外看,楼道的灯有些暗,门外的人影看的不太清。


谭宗明本着安全第一的想法,轻轻后退几步,去找手机准备联系前台,正想着自己刚刚随手把手机放在哪儿了,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串铃声,他吓的差点跳起来,看到沙发上的亮光才反应是自己的手机亮了。


是陈亦度。

就两个字。

开门。


整个人像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。

他一开门人就闪了进来“别吵醒跟你同行的人。”


“你来干什么?”


“我来是想跟你说说投票的事,现在度跟玲珑是平手,最后的决定权在你手上。”


单刀直入。


谭宗明原本有些温和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“陈总这深更半夜,谈这种事,算贿赂裁判吧。”


“不过你放心,我看了,度的设计的确要比玲珑的更为实用,这一票我会投给度的,你就安心等你的第一吧。”


他走到床边坐下,冲着门口低头不语的陈亦度道“这么晚了,回去也不安全,去洗洗你那一身的泥,过来凑合一夜吧。等天亮了些,我让我的人先送你回村子里去,不会惊醒隔壁的人的。”


陈亦度犹豫了几秒,走近他。


谭宗明内心远不如面上的平静。

烦躁。

愤怒。

束手无策。


此刻看也不看床边的人,语气严厉“愣在这不睡干什么,不放心吗?”



“我今天来,是想让你把你的那一票,投给玲珑。”


“你说什么?”

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
谭宗明甚至觉得这句话就如同那天早上那一巴掌,狠狠扇在了自己脸上“投给玲珑?”


“玲珑的资金出问题,初赛第一名可以有一亿奖金,它很需要。”


陈亦度最终还是没留下来,说完该说的,就走了。只是走的有些失落,谭宗明清楚,自己的话又伤到人了。


可是他没办法,他不是故意把陈亦度想的那么坏,只是年复一年的在商场上浸淫,凡是牵扯到商场的事,他就不受控制的往最坏的方向想。


玲珑夺得第一。


刘扬一个电话过来,高音飙的让人耳疼,他都有点耳鸣的症状。


“搞错了吧?玲珑给了谭宗明什么好处?还是说谭宗明为了和你撇关系撇得公私不分了?明明不管网上投票数来看还是当场投票来看,度都要领先,他谭宗明瞎了吗?”


“是我让他这么做的。”


“……你看董事会怎么处理你吧!傻叉!”


霍骁从堆堆祝贺声中脱身,走到陈亦度身旁,刘扬那句中气十足的傻叉尾音还没消散,他听的额头一跳。


“那晚你去报社到底干什么?”


陈亦度挂了电话,转身看他,轻蔑的勾了勾嘴角“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么。”


领口一紧,他整个人被拽的往前一倾,面前是霍骁咬牙切齿的脸“说实话!”


不小的骚动引得了旁边人的注意,这场面实在尴尬。


当事人却依旧淡定,抬手移开霍骁的手,理着自己起皱的衣领“眼见为实,你们现在看到的,就是实话。”


然后是拳头撞击脸颊,细微的骨头响声。陈亦度后退几步,险些直接栽到地上。


厉薇薇慌慌忙忙从远处跑来,拉开两人,气的眼睛微红“干什么啊你们,丢不丢人啊!”


陈亦度斜视了她一眼,转身往人群外走。倒是都自觉让开了路。


厉薇薇似乎还想去追陈亦度,被霍骁拽住“回去。”


“戏好看吗?”陈亦度盯着车里的人。


谭宗明拉开车门,示意他上车“我车上有药,你抹一下。”


“真的是你把玲珑的问题捅给记者的?”


谭宗明熟练的倒车,掉头,上路。


“你信吗?”


他没看陈亦度,只是看了眼窗外“不信。”


“我到底是该感动呢还是无奈呢?”

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有车与他们擦肩而过,溅起的泥水有几滴落在了窗子上。


“因为你从来都不信任何人啊。”


“我信过,只不过最后他背叛了我。”谭宗明把车开进加油站,摇下车窗跟工作人员交谈了几句。


“我听说了,那个人差点害得晟煊垮掉,最后被你亲手送进了监狱。”


车子慢慢驶出加油站“快到市里了,累了这么久,也饿了吧。一起吃顿饭吧,就当我为昨晚的不对道个歉。”


陈亦度偏着头,眼睛看着他手里握的方向盘“不用了,麻烦送我回公司吧。度没能拿到第一,董事会那边需要一个交代。”


“怎么跟小学生报成绩似的。”谭宗明调转方向。


“小学生挨骂了起码还是在自己家呢。我是被骂了也无家可回。”


“非要把自己说的这么惨来博取同情吗?”


“对啊,就是想博取谭总的同情。”


谭宗明无声的张了几下嘴,还是沉默了下去。

同情。

怎么可能,陈亦度那么骄傲的人,怎么可能需要同情这种东西。


作为度的投资人,票切投给了玲珑。这的确很让人感觉窝囊,甚至有人开始质疑度和晟煊之间合作到底有多可靠,看起来虽然会“崩盘”的样子。


而这一切也被强加在了陈亦度身上,作为度公司的董事长,不知道和对方多沟通沟通。


每一条都是理由,能揪出来的都是陈亦度不认真为度婚纱赚钱的理由。


“所以你们到底想要我怎么做?”他端坐在椅子上,气的牙齿微微颤抖,还在努力控制着喷涌而出的怒气,拔高的声音成功堵住了会议室里人的嘴“什么叫认真?就是连私生活都要被管着吗?交个朋友也要对方不能是玲珑的人?啊?是!我在你们眼里,太年轻,没阅历,不配坐这个位置!可是你们告诉我!你们想要谁来坐这个位置?说啊!不好意思说吧,因为你们自己想坐!却还要在这装大方说什么让更有能力的人来坐!”


会议室鸦雀无声,一直毫无脾气的年轻上司终于撕开了他“亲和”的面具“度婚纱是在我的带领导致度的业绩下降了还是说合作商减少了?或者说前景堪忧啊?”



“如果都没有!你们告诉我!凭什么要这么处处针对我?如果不愿意让我来坐这个职位,当初你们还大费周折的让我从国外回来接这个位置干什么?又或者说,如今看度在国内站稳了,就想丢掉我这个棋子了?”


蒂凡尼在门外听得心惊胆颤,手心都有些冒汗,旁边的职员都吓得纷纷撤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

会议室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,面色极差的陈亦度一手捏着自己的外套,一手扯着领带往外走。


她连忙跟上去“阿度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

“说。”


“……”


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,确认蒂凡尼还跟在身后,半天没听到声音,他还以为走太快,蒂凡尼跟丢了“说啊。”


“就是你放在办公室的那个视频,被人换了。”


面前高大的人影没再回头,只是步子彻底停了下来,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又松开,反反复复。


“是……莫董事长换的,你让我偷偷装的监控里拍下来了,监控录像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阿度,你还好吧?”


陈亦度走了几步,突然伸手扶住身侧的墙,软了几步,还是硬挺挺站着,背挺得笔直“看来还真是,钓出了条大鱼。”


谭宗明正在家里听包奕凡的碎碎念,无非是他又送了安迪什么稀世珍宝,安迪最近又在躲他,追个妹子怎么这么难。


谭宗明安慰他,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需努力啊。


门外车灯闪了几下,包奕凡瞅他“你今天有客人?”


他摇头,起身往门口走。几步之外就听见刘妈的说话声。


“是陈先生啊,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?”


回答她的却是一道陌生的男声“谭老板呢?”


“谭先生就在里面。”


他抱着胳膊看着被刘扬搀扶着的陈亦度,冷脸“走错地了吧?”


刘扬把滑下去的人又往上拉了拉,一脸真诚“怎么会走错呢谭叔叔,你不认识我了?我们在高尔夫球场见过的。就我教阿度打球那天,谭叔叔,阿度非要来你这,我也没办法啊,就把他送来了。”


谭宗明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“你知道我和陈亦度的关系?”


“我跟阿度是拜把子的兄弟,勉强了解一些。既然送到家了,那我就走了,麻烦您好好照顾他,他容易撒酒疯哈。”


说走就走,也不关谭宗明答不答应接手,手已经从陈亦度身上抽开了。没了支撑,陈亦度一软栽倒地上,脑袋磕的闷声响。


刘妈哎哟一声,慌忙上前看。


谭宗明让她去煮醒酒汤,原本伸手想打横抱起,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影,犹豫了几秒还是架着他胳膊把他扶进了屋里。


包奕凡放下手里的茶杯过来帮他忙,两人合力把晕晕乎乎的陈亦度扶到沙发上,都有些喘粗气“怎么回事啊?听刚才那人口气,托孤托到你家了?我去,这不是度婚纱的陈总吗?”


“就你废话多,好走不送。”空调开的低,谭宗明拽过沙发上的毛毯给他抱住。



包奕凡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,不可思议“安迪说你的旧情人回来了,不……不会是……他吧!”


“所以我上次替你去参加他的首秀,我才会坐到都是家属的那一桌,我当时还想不通呢,怎么你会被安排在那个位置。行啊谭宗明,深藏不露真汉子啊。”


谭宗明狠狠瞪了他一眼“说完了吗?”


包奕凡连声应到,举着双手嘿笑着往外走“那我回去了,你好好照顾他吧。不过老谭,我听说做下方的如果上方不温柔一点的话都挺难受的,你可怜香惜玉点,别趁着人陈总手无缚鸡的时候伤到人家。”


“刘妈,送客!”


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走就好了,反正这地我熟的跟我自己家一样,闭着眼都能摸到大门。”



包奕凡刚出了门,原本还闭着眼的陈亦度噗嗤一声,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开,看着面前怔了一下的谭宗明,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哪还见刚才醉醺醺的样子。


“你装的?”


陈亦度眨了眨眼“我真醉了,不过听见你的声音,又醒了。”


“等醒酒汤好了,汤还是喝一点吧。”


刘妈端着汤从厨房里拐出来,陈亦度笑着从刘妈手里接过碗,喝的一滴不剩以表自己的赞赏之情。


等人走了,他又才开口“谭宗明,你别装傻,那天你趁我睡着后,你在我电脑里找什么?找我们的视频吗?还是说,我们度有什么值得你们晟煊好奇的?你说一次真话,我也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

被当场拆穿也稳如泰山,最多只是动了动手指,谭宗明在对面的沙发落坐“不是,我那天是想找你的视频。我知道你说的车祸真实存在,只不过并不在法国而是在美国,还有就是你也没有变成植物人昏睡。但是我想知道,你身上的伤痕,你在法国发生的那些被你掩藏着的事情,我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。”


“所以说你手里的视频根本没有什么下半部分,你只是想让我留下来才想的法子是吗?”


谭宗明坦然的点头。


陈亦度仰头盯着明晃晃的灯“我身边,一直藏着一个想让我身败名裂的人。谭总调查我,也该清楚在美国那起车祸事件中死去的中国夫妻吧,他们有一个养子,待之如亲生,那个人你也熟悉,就是莫凡。这么多年来,他帮助我一次次走出困境,我本不想怀疑他。可是我发现我有一点很像你,就是一碰到工作上的事情就多疑。法国毒面料事件后,我就开始怀疑他,只是那个时候我不敢,我怕真的是他,因为他是我哥啊。后来被设计行业下令终身禁止入行的命令后,他说散散心,请我去喝酒,我当时跟我一个哥们去的,他们在烟里藏了白面,酒里也是,我就是这么染上毒瘾的。但是我那个哥们,吸食过多当场死了。回国后的一系列事情,让我不得不去联想是不是莫凡干的,我需要证据,让我自己信服的证据。我就把我们的视频,当着他面放进了我办公室的抽屉里,瞧,我把他钓出来了。”


他从口袋里掏出U盘,丢在桌上“监控录像在这呢。至于你要的视频,你要是那么感兴趣,改天我让霍骁传给你。”


谭宗明没动,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。


“不过谭宗明你发现了吗?你总是口口声声说讨厌我,不想再和我纠缠,可是你看你做的那些事,和你说的话完全相反。如果你真的讨厌我,你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有机会靠近你,也不会一次次的去管我变成什么样子,更不会忍受我用我跟你上床的视频来要挟你,因为一个小小的视频,根本不能耐你何,是你心甘情愿被我要挟罢了。我兜兜转转逃了这么多年,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,在你给的范围内撒野。”


“可是你做这些都没用的,我还是把你卖了你知道吗?我把我们的视频,给了我的敌人,可能就在明天,或者再过几天,我跟你的事,就会被人发到网上,而我跟你,再无藏身之处。而我的目的,就是要你身败名裂!我这算不算一箭双雕呢?找出了隐患,又报了我心里的怨恨。”


一向泰然自若得谭总终于不再伪装,震惊,愤怒,然后是痛苦“为什么?”


陈亦度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,扬声大笑“为什么?你问我啊?你应该问你自己。当年我被人羞辱的那天晚上,你到底醉了没有。”


谭宗明赫然瞪大眼,面部肌肉开始颤抖。


面前的人回视他,眼里掉落的水珠一滴接着一滴,陈亦度却像没知觉似的,还在那笑“想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?以前你即便喝到吐也知道家在哪儿,然而那次你指错了方向,你想假装你醉了但是恰恰适得其反。你根本就没有醉,你只是不敢站出来,你懦弱的连你自己爱的人都没办法保护,明明是你自己亲手毁掉了以前的陈亦度,还可笑的在这找他的影子。”


“谭宗明,我恨你,我恨你把我拉进那个世界,看我掉下去又不救我。”


陈亦度手边没有可以丢的东西,只能抓过毫无杀伤力的靠枕扔过去。

直直砸中对面没有一点要躲开的谭宗明。


“谭宗明,尝尝身败名裂被人羞辱的滋味吧,感受感受我当年的处境。你给的恩情,我用身体还你,你给的痛苦,我现在也都还给你。”


年轻的谭宗明。

勇敢又懦弱。

怕人指指点点,怕人揶揄嘲笑。


酒精混着尼古丁,让他的大脑混混沌沌,耳边却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说话声,直到记忆里熟悉的声音出现,他却恼怒的推开了,推开的一瞬间,他就醒了。

然后……

没有然后。


懦弱如他。

亲手,毁了陈亦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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