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岂之言

热茶长腿一字笑 鹿眼美手低音炮

【凌李】四十五.《家有小警好闹腾》

 

四十五.『   情感危机     』

 

凌院长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院长了。冷着脸,以前起码只是对每一件事都力求完美,这半个月已经近于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架势。

 

 

报告没写好,去院长办公室喝茶;总结不完美,去院长办公室喝茶;对病人态度不好,去院长办公室喝茶。

 

韦三牛拎着饭盒跟在凌远身后飘“有些事你就别瞎操心了,本来身体就不好,好不容易养好,你又在这折腾。”

 

 

“谁是院长?”

 

 

“你啊。”

 

 

 

“所以我得为每一件事负责。”

 

 

 

“这么说病人的吃喝拉撒睡您也管?你去领中国好院长奖得了。”韦三牛一捏嗓子“下面有请来自第一医院的院长凌远同志来发表一下获奖感言。”

 

 

 

凌远一脚踹过去,顺带夺走韦三牛手里的饭盒。

 

 

 

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也过的水深火热。生生练就了一项闻其声见其人脚底抹油开溜的本事。有时候凌远想跟他们谈论一下医院最近的医患情况,嘴还没张开,人已经闪远了。他只能把人“召”进办公室来谈。

 

 

这不,刚想问问儿科主任关于科室器材的问题,他一句话刚说了个“我”字,主任已经跳到三米开外。

心里多少有些凄凉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小警察走了半个多月了,没良心的家伙只是偶尔回个消息。“在训练。”、“在开会。”、“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啊。”、“回来检查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你的胃。”

 

 

 

但是每晚一句“明天见”是必不可少的。

 

 

李熏然从来不说晚安。

他喜欢说明天见。

明天见,明天见,每一个即将到来明天,我跟你都要相见。

 

 

可是,一个电话也没有。

 

凌远在办公室坐下,掏出手机点开微信,李熏然跟他的聊天消息还是昨天的,晚上十一点多了,他当时排完会议时间表,顺手给李熏然发了条信息,问他在干嘛。

 

 

原以为李熏然睡了,却秒回了信息:

[队里在唱歌比赛。]

后面依旧带了个狮子Leo ,小狮子抱着吉他,旁边是飘荡的音符,戴着星星的尾巴翘的老高。

 

 

 

凌远唇角上扬,[这么晚了还唱歌比赛,你唱什么?]

 

 

对方半天没回了,看来是又去玩了,他关了微信,洗澡上床睡觉。

 

 

 

第二天早上起来,凌晨两点多的时候,李熏然又给他回了条语音。

 

 

终于舍得出声了。

他打着哈欠点开。

“我有一个好院长。”

 

 

很短,小孩声音低磁,又有些绵长。凌远在床上坐了好大一会,才回过神,明白了这句话要表达什么,自个儿乐了老半天,一早上的睡意冲了个一干二净。

 

其实聊来聊去,都是些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话,一点也不像情侣间的交谈。

 

当天快下班的时候,韦三牛少见的没有脱下医袍直奔家里服侍媳妇,在他办公室里三步一回首五步一停顿,晃的凌远头疼。

 

 

他把笔一扔“韦天舒,要转滚出去转。”

 

韦天舒小心翼翼凑到他跟前“忙完了?”

 

 

凌远少见的粗鲁“有屁快放!”

 

“你家小警官出差还没回来吗?”

 

 

“他说最起码一个多月,怎么了?”

 

 

韦三牛撑着桌子“确定不会因为什么事提前?”

 

 

“要是提前,肯定会回家,我能不知道?”

 

韦三牛哀嚎一声,一把抓住凌远放在桌子上的手。凌远立刻抽回自己的手,抽纸擦了擦。

 

 

韦三牛也不生气“都是我的大意,我早该想到的。凌远,枉你关心照顾我这么多年,我居然没能好好去照顾你。李熏然年轻爱玩又是警察,干的就是打击犯罪,他肯定更懂得怎么为自己的错误打掩护。你又那么注重工作,被他蒙在鼓里都不知道。都是我这个朋友不称职啊!”

 

 

他说的颠三倒四,凌远听得也是云里雾里。等韦三牛声泪俱下的忏悔完,他才淡然开口“这个时候心理科应该还有医生值班,你要是不好意思去,我就请他上来给你看,行吧?”

 

 

“你怎么就不懂呢?”韦三牛抓狂的跳了几下,从兜里掏出手机,翻了几下递到他面前,凌远刚要伸手去拿,他又猛的收回去。

 

 

耍他?

 

 

额头青筋爆了几根,凌远咬牙“给我!”

 

 

“你得答应我,凌远,你要控制住你自己!”

 

 

凌远直接一把抢过,举到面前“婆婆妈……”

 

韦三牛给了他足够的时间缓神,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边。

 

 

 

过了很久见凌远还一动不动,才有些担忧的开口“这是凌欢逛街的时候拍下的,她让我问问你,你跟李熏然是不是出了什么情感危机。”

 

 

 

情感危机?

家里那口子一出差就半个月,严重影响两人交谈感情算不算?

 

 

 

 

喧闹的街道上,李熏然一身颜色浅淡的休闲装,蹲在地上,专注的从面前一大篮的玫瑰里挑选着最好的。挑好的就递给站在他旁边的西装男人手里―——薄靳言。

 

少见的,薄靳言脸上没了那股冰冻三尺生人勿近的气势,面色柔和了不少。
视频就十几秒,也足够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。

 

年轻气盛的李熏然,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薄靳言,两人工作性质也相同。安在现下的言情剧里,擦出什么火花,也是再烂俗不过的梗。

 

 

凌远心里绕了地球几圈后,抬头,正对上韦三牛直勾勾的眼睛。他镇定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甩“这能说明什么?”

 

 

“凌远,我知道,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。其实也没什么,不就一个李熏然吗……”

 

 

“更正一下你的话。”凌远敲了敲桌子“不是‘不就一个李熏然’,而是‘只有一个李熏然’。”

 

 

韦三牛差点拍桌子“凌远,这都见棺材了你还不掉泪……”

 

 

“韦三牛,撇开造成这个视频的任何因素来说,即便是李熏然哪一天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了。除非是他亲口跟我说,否则这些东西,都不足以让我相信。”

 

 

他站起身,绕过办公桌,与韦三牛并肩而立神色坚定“他是什么人我不敢说百分之百的清楚,但是起码清楚七分。我们能走到如今,他付出了多少你不可能没看见。当然,除非你瞎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 

“一个视频,什么都说明不了,只能说他的确做了这事,可是为什么做这事?难道这个视频有清清楚楚告诉你他就在外面跟别人在一起了?没有吧。”他捡起桌子上的手机,塞进韦三牛口袋里“凌欢还怀着孩子,让她少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。”

 

 

韦三牛重重的叹了口气“凌远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你一直都很坚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东西。”

 

 

“对,我的确坚信我眼睛所看到的东西。”凌远仰了仰头,看向窗外“但是比起眼睛所看到的,我更相信李熏然。”

 

 

虽然狠狠反驳了韦三牛,但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。

车子在公安局门口停下,一下车就看见李熏然的小跟班抱着一沓资料往外跑,他心里明白了几分,快步追上去拦住“小罗警官。”

 

小罗明显被他吓了一跳“凌……凌院长,您怎么……来了?”

 

 

“我这不是问问你们副队长什么时候回来吗?他电话也打不通。”

 

 

“那个啊,打不通……是因为,因为……训练的时候不许用手机!”

 

 

 

凌远一脸我懂了的点头“你不是跟熏然一起去的吗?你怎么回来了?”

 

 

 

小罗瞪着眼,额头冒汗“我回来……我回来是因为……临时回来拿些文件!正要赶去……赶去车站呢!”

 

“这样啊,不然我开车送你?”他噙着笑,倾身要去帮小罗搬。

 

 

吓得小罗连连后退“不不不,我自己坐车就好了……不麻烦凌院长了。”

 

 

“那你跟熏然说,等他哪天回来了,给我打个电话,我去车站接他。”

 

小罗忙点头,飞快的拦了辆出租车,闪进去,连再见也没说。

 

 

“您去哪儿?”

 

 

“宜春小区。不对!师傅,麻烦先去趟车站。”小罗抚着胸口,回头看着凌远的车渐渐跟他往相反的方向开远,大大的吐了口气“幸好我够机智,不然就暴露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凌远睡了一个好觉,第二天一大早驱车往宜春小区。

他打算来个瓮中捉鳖。

到时候看看李熏然这个小王八蛋怎么跑。

 

 

还没到门口,就看见李熏然从一家早餐店走出来,小家伙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的,电话聊的还挺开心,手舞足蹈的就差就地跳舞了。

 

就是明显瘦了,眼底乌青也重。

凌远昨晚回到家,心里也明白了一些,李熏然这么做,无非就是因为自己被人盯上那事。他不同意分开住,李熏然就用了这么个方法。

 

 

心里又是恼怒又是心疼。

他凌远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,才有这么好的运气碰上李熏然。

 

 

 李熏然一路打着电话,他就远远的跟在后面。前面有一辆黑色商务车,外地的。开的慢,一路上车也多,他又不好超车,只好缓缓跟在商务车后面,好几次还差点撞上去。

 

 

凌远一开始并没发觉不对劲,直到李熏然进了超市,他还在想等李熏然出来了,他就开车到他面前杀个措手不及,看他怎么解释。结果还没等他出手,有人直接把他杀了个措手不及。

 

 

 

前面的车也停了下来,从车上下来一群气势汹汹的人,陆陆续续也涌进了超市,那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去购物的。他突然想起李熏然那句“我被人盯上了。”,车都没停好,开门跑了出去,差点撞倒超市门口玩耍的孩子。一上二楼就看见李熏然跟一个售货员僵持着,身后的人正步步逼紧他。

 

 

 

带他离开这!带回家!好好教训一顿!必须要好好教训。
凌远那一瞬间,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幸好,幸好。
他沉默着给李熏然擦汗,小家伙冲他笑,眼睛亮晶晶的。

 

薄靳言先回去了。
李熏然如今被抓了个现行,也就没理由再躲。再者,身旁的凌远脸色实在不善,他也有点心虚。

 

 

“三哥,你啥时候来的潼市?爸知道你回来了吗?”

 

 

 

“昨天晚上,我还没回家去,爸他们不知道。”
季白回答的直截了当。他从霖市赶过来,脚一着地就去找了薄靳言。两人通过李熏然的介绍,在网上已经沟通过了,又分析了一个晚上,直到突然收到一条信息:

 

 

[谢晗开始行动,目标宜春小区。]

 

 

 

他俩又匆忙赶来救人。

 

 

 

 

李熏然转头问凌远“老凌,我们送你去医院上班。”

“今天周末。”凌远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。

李熏然搓了搓手“哦,好巧,我也轮休。”

 

 

 

季白从后视镜扫了两人一眼,勾了勾唇角“熏然,宜春这段时间你不要去住,难保谢晗会在那里给你设陷井。凌远,你这两天也不要外出,今天这么一出,谢晗肯定会去查你的身份。我跟薄靳言商量过了,他会让他的一个懂电脑的朋友做一份假的资料。近期你在医院,或者住处的周围摄像头录下来的视频,该删的删了,该作假的他也让人去做了。也就是说,现在有人顶着你凌远的名字。那你自己这边就不要出问题。”

 

 

 

凌远点头,还没说什么,李熏然已经扑上去趴着椅背“那,冒充老凌的那个人会有危险吗?”

 

 

“那个人因为抢劫杀人正被关在霖市的监狱里,你说他会有危险吗?”

 

 

李熏然顿时乐了,往凌远身上倒“你们这是放空炮啊。”

 

 

 

凌远没推开他,李熏然得寸进尺的去搂凌远的脖子“今天好庆幸,你来的真及时。”

对方没回他,闭着眼睛假寐。
他自讨了没趣,不开心的撇撇嘴“三哥,那我们去哪儿?”

 

 

 

“爸妈那。”

李局长上班去了。李夫人一个人在家里,抱着抽纸盒,被偶像剧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
 


 

 三个大高个进来的时候,她半天没回过神“你们三怎么混一块去了?”

 

 

 

“我跟老凌本来想回来吃顿饭,好久没尝妈您的手艺了,特别想念。刚好赶上我哥他们休假,就一起过来了。”

 

 

 

李母也没多想,瞪了李熏然一眼“还知道回来!”又忙招呼三人坐下去给他们准备早餐。

李熏然委屈,凭啥只怼他一个!

 

 

 

说好的这件事在家里不许对李母提起,毕竟李局长知道是早晚的事。但是如果李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处境这么危险,她还不哭翻天。

 

 

 

凌远跟季白假装在聊天,其实话题都是围着谢晗转。李熏然半个多月都没能好好休息,天天绷紧神经。用之前比较流行的话就是,他过了一段“总有刁民有害朕”的日子。

 

 

 

现在坐在家里,厨房里是锅碗瓢盆的声音,耳边是爱人和兄长的交谈,电视里男女主正携手在海边漫步。
他靠着凌远,昏睡过去。

 

 

 

凌远低头看他样子“睡着了?”
李熏然勉强醒了点神,鼻子里嗯了一声,又睡过去。凌远把李熏然捞进怀里,打横抱起来,朝季白说了句我送他去房间睡。

 

 

上楼的时候路过厨房门口,恰巧李母正把垃圾往厨房门口的垃圾桶里丢,一看到这一幕,立刻跳起来,丢掉手里的垃圾袋“我的鸡毛掸子呢?这死孩子,多大了还折腾小凌,他当自己少爷啊!”

 

 

季白不动声色的把放在沙发边上的鸡毛掸子丢到地上,一脚踹进沙发底下,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“不知道啊,妈您是不是打扫的时候搁哪儿给忘记了?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薄靳言下午来了,带着一份资料,说的凌远这些年的事迹。个别信息更换,照片当然也换了。

 

 

“网上能换的都换了,但是如果谢晗真的要查,也能查出来。只希望能蒙混过去吧。”

 

 

季白皱眉“我总觉得,有什么不对劲,给我们发消息的那个人,到底是谁我们一无所知。”

 

 

薄靳言皱眉“肯定是谢晗身边的某个人。这个人极有可能从事过警察行业,否则他也不会对警方的办案手法一清二楚。谢晗常年在国外生活,如今在国内,还能在这样的來去自如,只能说明,这个人,在帮谢晗如何逃开警方的搜捕。”

 

凌远也听明白一两分“那这个人,是你们的人还是谢晗的人?”

 

 

这个人在帮谢晗,又在帮他们。
是敌是友,他们也不清楚。

 

 

楼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,凌远闻声而起,抬步往楼上走“肯定是熏然睡觉滚下床了,你们聊,我去看看。”

 

 

离开房间的时候,他特地拉了窗帘关了灯,怕光线影响到李熏然睡觉。几步跨上楼,进了房间,床边的黑影一跃而起扑了过来。他没防备,直接被推到床墙上。

 

 

背部碰到了灯的开关,光线驱赶满房子的黑暗。李熏然放下举起的拳头,愣愣的看着凌远“老凌,是你啊。”

 

 

 

凌远去摸李熏然的脸,鬓角和额头都是汗,他心下一惊“怎么这么多汗?哪里不舒服?”

李熏然摇头,后退几步坐回床上“我没事,谁抱我回的房间?”

 


 

 “除了我还能有谁?”凌远满腹疑惑的在他身边坐下“看你在沙发上睡得沉,想让你睡得舒服点,就把你抱房间来了。你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
 

 

“对哦,我们现在,在咱爸妈家呢。”他似乎才回过神,有些恍惚的起身进了卫生间。
等出来,情绪又平稳了下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该说的都说清楚了,薄靳言起身告辞。凌远主动申请送他,两人并肩出了房子,最终在薄靳言车边站住脚。

 

 

薄靳言扒着车门“凌院长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?或者,我们坐车上说?”

 

 

 

“熏然的情况不太对,我想知道这半个月里,他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。除了你,我想不出还有谁知道。”

 

 

薄靳言低头想了一会,打开车门,做了个请的手势“这事长话短说表达不清楚,我们只能说来话长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李熏然坐在沙发上挠头“我睡觉的时候你们都说了些什么?怎么抓谢晗吗?计划制订了吗?找到谢晗落脚处了吗?”

 

 

 

季白放下手机,摇头“都没有,他身边有一个非常熟悉我们这个行业的人在帮他,想查到他的落脚点,一时半会很难。”

 

 

李熏然懊恼,在沙发上嗷嗷叫“我这辈子都没今天这么怂过,被一群犯罪分子追的仓皇逃窜。一世英名全毁了。”

 

 

 

“那些人一看就是打手,是,你身手厉害,可是你双拳能敌四手?再说了,他们这些亡命之徒,谁身上没个刀枪的,你一个肉体凡胎,又没练就什么金刚不坏之身。这不叫怂,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季白毫不客气点破,给他找点自尊心。

 

 

 

李熏然盒盒笑,整个屋子都是他没心没肺的大笑“其实我当时真的特想冲上去跟他们干一架,想当年办案被人插了一刀,我还照样撂倒几个人呢。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老凌了,也就没了冲劲,满脑子都是自己不能出事,不然老凌得多担心啊。老凌为了我家都没有了,我要是再像以前那样不要命的往上冲,说句难听的,要是我出了什么事,他就什么都没了。我怎么能让老凌变得一无所有呢,是吧?”

 

 

季白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很久,李熏然被他看的毛骨悚然“我……我说错了吗?”

 

 

 

“没错,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想法。”

 

 

 

“放心吧,有老凌这张镇尸符贴着我,我跳不了多远。”

 

 

怕就怕,万一谢晗动了这张符,你这僵尸要是跳起来,估计没人按的住。
季白在心里叹气。

 

 

凌远站在门口处的阴影里,低着头。小孩说的话一字不漏传进他耳里,字字踩着他心尖。
母亲被病痛折磨的忍受不了,自杀的时候,心里都未曾这样酸哽。
他的熏然啊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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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:情感危机怎么办?

院座答:没有什么是床上解决不了的。

问:如果有呢?

院座答:那就地上解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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